时候不是河洛城人士,是凤阳县人,他五岁的时候凤阳县和周边城市大旱。庄稼颗粒无收,人们吃光的野草,吃光了树干,易子而食。但依然还是饿孚百里。

王二民现在依然还记得当时的感受,人都饿得快要失去了意识,见到任何活物都想咬上一口。要不是父亲当时机灵,抓了几十只蝗虫风干。然后带着他们母子俩沿着山脚北逃,一路上走走停停。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咬一小口蝗虫干,渴了就吃树皮,嚼草根。

因为是沿着山路走,他们避开了当时的难民潮,这才没有被人分而食之,他们几乎昼夜不停地走,好不容易走出灾区,到了河洛城,然后这才听说凤阳县已经十室九空,而他在当时,已经被饿晕了数次,要不是母亲和父亲像是杂草般地顽强,硬是背着他,没舍得扔,否则他当时早就成了别人的食物了。

人人都说儿时的第一次记忆是最深刻的,王二民对着饥饿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。最近这段时间,河洛城的粮涨是一天数涨,不到几天,他发现自己已经买不起粮食了,虽然家中还有些余粮,但那撑不了几天,一旦粮食吃完,他们就只有挨饿了。

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恐惧渐渐地包裹着他的心神,不但是他,连他的父母也开始唉声叹气起来。他有两个儿子,一个女儿,都没有成年,王二民不希望自己的后代,再经历一次自己以前所经历的痛苦。

这种时候,他就算想去借米,也借不着了,家家都和他差不多。眼看家里的米缸就要见底,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,却从街坊那里听说老陈家在城外施粥,还以工代赈,妇孺可以直接去施粥点领粥,一天三次而青壮则必须帮老陈家干活,才能吃到白花花的大米饭。

他一开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人?但是当他抱着七分怀疑,三分希冀带着家人到了西城外的时候,发现真的有人在施粥在那一刻,王二民悬着的心落地了,那种根植于骨子里的恐惧消退了许多,他看着家中的父母,还有妻子儿女每天能喝上三碗白粥,虽然还不太饱,但总比挨饿强得多。

至于自己被老陈家使唤着去干重活,这又有什么关系,他们这些粗人什么都没有,就是有着一把子蛮力。况且这重活能换来白花花的米饭,傻子才不干。后来他们听说了,施粥是老陈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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